第75章 风筝

    雪手里拿着酒壶，盯着刘煜看了半晌，刘煜的眼神已经开始很迷离了，明明都已经喝醉了，但是刘煜还是要雪继续为他倒酒。

    有伤在身的梁繁坐在离刘煜最近的位置，因为他不只是这次的大功臣，还是雪的兄长，当今的国舅爷！在外人看来，秦国舅当然是要坐在皇帝之下的位置了。

    “陛下，您不要再喝了。”

    雪想要抢下刘煜手中的酒杯，但是雪不能那么做，他是天子，雪要给他面子，雪即使想也是能忍着，看着刘煜为了她的无心之过儿醉酒伤身，雪还有为他斟酒。

    “雪儿，你代替朕去给国舅斟酒一杯。”

    摇晃着手中的酒杯，刘煜下令让雪去给梁繁倒酒，这么多人在现场，雪当然要一切都照做，雪现在的心里都是歉意，克豪斯这也是无可奈何的。

    梁繁的酒杯从来都没有空过，既然雪要为他倒酒，梁繁将杯中之物一饮而尽，一滴不剩，等待着雪来到他的面前，但是梁繁的期待却变成了空，变成了眼前忽然闪现而又匆匆消逝的泡沫。

    “陛下，臣妾愿意为大家献上一曲歌舞。”

    “雪儿要跳舞？好啊好啊，朕拭目以待……”

    众人在喝酒畅谈，雪在中间偏偏起舞。

    醉人赋……是醉人赋！雪已经好久都没有唱过这一曲了，更加好久都没有为刘煜跳过舞了，酒壶还拿在雪的手里，雪就将酒壶举到了空中，张开了嘴。

    壶中的酒水成了一串水流，落进了雪的嘴里，也难免会有一些酒滴跑出来，顺着雪的下颚留下，弄湿雪胸前的衣襟。

    雪是边喝便唱，边唱边跳。

    苑在镜花宫，但是能够清楚的听得见雪的歌声，苑早就得知雪已经归来，她从城楼之上看着雪的马车驶进皇宫，但是苑却没有出来迎接。

    一曲**的醉人赋，只欣赏歌的人沉醉于歌曲的本身，陶醉于歌曲的美妙；但是懂得倾听歌者的辛酸的人却能够听得出歌者心中所想，梁繁能听懂，刘煜也能听懂。

    当然，最能够听得懂的是苑了吧，刘煜对雪和梁繁的事情了解的不多，但是雪堆苑是全书招供了的，虽然没有明说，但是雪和苑那么久的相处，苑早就看透了雪的心思，也目睹了雪心意的转变。

    “雪姐姐，你这又是何苦呢，既然选择了皇兄，为何你却又放不下另一个……”

    想必此刻也只有苑最能体会雪歌里曲间的含义，在这一点上，刘煜和梁繁都是不谙世事的孩童而已，剧中人，迷糊人也。

    刘煜看来是真的很高兴，一杯接着一杯的，最后果然还是喝醉了，安公公上前扶他，刘煜推开安公公指名要雪伴驾回轩辕殿，雪就扶着一身酒味的刘煜。

    “男人……”

    眼神迷离，乱说话，雪见过的所有喝醉了的男人都是这个样子的，梁繁也是，刘煜也是，天子和其他的人没什么两样，雪的叹息声使刘煜清醒。

    “雪儿……朕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，你这一去，朕就每天晚上站在城楼上望着，希望嫩看得见你，但是……朕看不见……嘿嘿……看不见……”

    通红的脸，打着嗝，刘煜似笑非，笑似哭非哭，抓不住雪的身影，看不清雪的样子，可是刘煜的眼睛一直在找寻着雪，虽然雪就坐在他身边。

    雪倒了茶，送到刘煜的嘴边，刘煜机械的张开嘴，他的已经喝醉到连手都不听使唤的程度了，雪喂刘煜喝茶，就像刘煜当初喂她喝茶一样。

    咳咳……果然还是呛着了，雪已经很小心了，可是刘煜便喝着还要说话，不会呛着才奇怪。

    “为什么这么痴情……雪不会离开你了，你又何必放不下呢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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