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场梦一样,雪抱着自己的身体,蜷缩在床上。可是瞬间,雪有淡然了。
雪清楚的记得昨晚,刘煜曾经问了她三词。
“雪儿,你真的愿意吗?”
雪记也清楚的记得自己当时是紧抓着刘煜的手不放的。雪又哭又笑。
“雪姐姐……你在吗?”
是苑来看雪了,来到雪的房间里,看见雪衣衫不整的在床上躺着,脸上还流着泪,就问她是怎么回事,雪就将昨晚的事告诉了苑。
“雪姐姐,皇兄一定会很高兴的,你的处子之身已经交给了他,他一定会爱你一辈子的。你应该把那个沾着你处子之血的布收起来,毕竟那是你一生只有一次的最宝贵的东西……”
“只有一次的?”
雪的脑袋里瞬间闪现的是梁繁出征之前的那个夜晚。
梳妆镜前,梁繁拿出了一把梳子说是要给雪作纪念的,因为他辞去不知何时,也不知还能否回来,雪请梁繁为他梳一次头发。
可是对着镜子里倒映着的梁繁,雪终于开口说出了一只想做的一件事。
“梁繁,你爱我吗?”
“爱,这辈子,下辈子,我只爱你一个人。”
梁繁把梳子放到了雪的手里,雪对着镜子里面的梁繁笑了。
坐上摆着酒壶和两个杯子,雪走过去,倒上了两杯酒,一杯递到了梁繁的手中。
“这杯酒为你送别,保重,要平安归来……”
酒流过雪的喉咙,辛辣……雪的眼角被润湿了。
“我走了。”
“不要走……今晚……你不要走。”
雪昨晚就是和梁繁一个多月前的那个夜晚说了同样的话,可是梁繁那晚却没有要了她的身体,因为他不能害了雪……
“雪姐姐?”
雪专注的回想着,苑叫醒了发呆的雪。
“雪姐姐,你在想什么?”
“苑儿,是不是每个女子这一生只有一次那么宝贵的东西?”
雪的问题还是把苑难住了,苑在绮山的时候跟着养父养母学过一些医术,也读过不少的医术,其中有一本医术就是专门记载女子的身体和各个组织器官等等的,苑拜读过一些。
在苑渐渐长大的过程中,养母曾经和她将过一些关于那些的事,苑记的很清楚。
“雪姐姐,这不是绝对的……”
对啊,雪心里黯然的感慨,自己是个妖,要和人是不一样的,雪也只能这么安慰自己了吧。可是不知为何,雪居然不由自主的笑了。
“雪姐姐,你笑什么?”
“没什么,你说……要是你皇兄知道我是个妖,他会是什么反应?”
“啊?这个……会被你吓的逃的远远的吧!雪姐姐真会开玩笑。”
“苑儿,你笑我!”
雪追着苑在屋子里打闹起来,端茶进来的想雪莲好久都没有见过雪这么开心了,尤其是江妃诞下皇子公主之后,雪就开始郁郁寡欢了,克豪斯现在雪又有了生气。
撒进储藏的干花瓣,雪沐浴之后,换上了干净的纱衣,长长的黑发垂在背后,雪莲的手里拿着那把红色的梳子,在雪的头发上自上而下,小心的梳理着。
“雪莲,你觉得陛下他是个什么样子的人?”
“娘娘,这个问题你已经问过奴婢很多遍了。”
“我有吗?”
雪是一点也想不起来,只是雪不知道,雪每天早上都是由雪莲为她梳头发,每天睡觉之前也都是雪莲伺候她更衣,雪想起什么就会问雪莲相同的问题。
“娘娘,陛下英明神武,潇洒英俊,气宇轩昂,风流倜傥,令天下无数女子倾倒**……关键是啊,奴婢觉得陛下懂得如何去爱一个女子,就像奴婢看得出来,陛下看娘娘的眼神和看其他嫔妃的眼神是不一样的,陛下看娘娘的眼神啊,就像是……就像是水一样……”
“谁在说朕像水一样啊……”